“你觉得他能打得过我?”
山犼一顿,看着溪亭陟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希冀。
“兄长你……”
“我不会对她动手。”
溪亭陟站在李杳身边,垂着眼道:
“她的决定,我无法干涉。”
是无法干涉,还是不愿意干涉,只有溪亭陟自己心里才清楚。
山犼看看李杳,又看看溪亭陟,再看看李杳,再看看溪亭陟,视线在两人之间反复流转许多次以后,他才震惊道:
“她是李杳?青狐嘴里你那个没死的娘子?”
山犼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看着也不孬,为什么要听捉妖师的话。”
敢情两人是夫妻。
难怪青狐会在她的锁妖囊里,还是那副弱叽叽的损样儿。
刹那间,山犼脑子里猛然想起了溪亭陟对青狐说过的一句话。
“他害死了我的夫人,我与他结拜,如何对得起我的夫人。”
曾经一手洞穿李杳腹部、差点害死李杳的山犼:
“…………”
他能活现在,多亏了他命大。
李杳抬起眼皮子看向溪亭陟。
“把苍水珠给我。”
溪亭陟看着她,抬起手,手心多出了一颗珠子。
李杳看着那颗珠子,刚要伸手接过,溪亭陟便收回了手。
李杳的手顿在半空中,她抬起眼睛看向溪亭陟。
溪亭陟对上她的视线,不紧不慢道:
“替椿生引血入体后,你欲作何?”
李杳眼皮敛了一些,眼角处的冰霜更甚。
“我欲作何,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欲问你为何不将山犼交出来,你也少过问我的事。”
听见这话,溪亭陟转眼看着她。
“你不问我,是因为你知道我为何不将他交出来。”
虚弱的山犼抬起眼,眼里再次充满了希冀。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抓住溪亭陟的衣摆。
他看着溪亭陟,分明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眼里的意思。
兄弟,我果然对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