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衍看了一眼溪亭陟,又看了一眼李杳,最后又看向溪亭陟。
“那什么,其实从刚刚的时候我听不懂你的话了,只是为了装得合群一点,所以我才什么话都没问。”
“你刚刚说我知道李杳的身份是什么意思?还有我刻意安排她下山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让我除夕的时候带着小兔崽子下山见你吗?怎么就成我刻意安排的了?我就是没空,真没特意安排她下山见你。”
“我想着你们见一面也没有问题吧,一个是小崽子的师叔,一个是小崽子的爹,见一见又怎么了。”
说着朱衍还扭头看向李杳。
“师妹,你也一样,我刚刚就没听懂你的意思,什么叫做你也知道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自己的身份你还不清楚吗?还是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除夕那天带着小兔崽子下山?”
“这不都说了是为了让小崽子和他爹团聚一下吗?这些你不都知道吗?你还有什么可问我的。”
看着朱衍这副装傻的模样,李杳挑起一只眼皮子看着他。
“师兄,我近日习得一门新的搜魂之术,不疼,只是有碍师兄的记忆。”
“想来师兄活了这么多年,丢了一点记忆也应当不要紧。”
李杳话音一落,房间的门窗被关上。
白色的灵力以桌子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
朱衍垂眼看着地上发光的灵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杳。
“这就要动手了?”
“不是李杳,你小时候换牙,还是我替你把乳牙扔到屋顶上去的,现在你就这么对你可亲可敬的师兄?”
朱衍简直心碎。
小时候是个小木桩,长大了就成木锥子,直戳他的心窝子。
不说李杳不觉得朱衍可亲可敬,就算朱衍真的扮演好了一个师兄的角色,今天李杳也会对他动手。
她向来便是能动手就懒得说废话。
她方才听废话已经听得够多了,现在懒得再听了。
李杳出手的一瞬间,溪亭陟凝眸,刹那间朝着榻的方向退去,在一瞬间用袖子挡住了朝着榻上飞去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