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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桌上的李杳,看了一眼镜花妖,瞥见了镜花妖眼里的厌恶。
这抹厌恶不可能是对着那条叫“阿墨”的蛇妖的。
李杳通情达理的站起身,把小桌子的位置让了出来。
镜花妖果不其然上去补了李杳的位置,然后一巴掌扇在了宋知书的脸上。
“不过一个不敢见光的人族老鼠,怎配提起我。”
李杳坐在一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镜花妖又细又长的指甲在宋知书脸上留下四五道血痕。
她没有朋友,家人也可有可无,她不能理解镜花妖与那条蛇妖之间的情意,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道理她懂。
“他不是死人,你的术法对他没用是因为他身上有傀儡术。”
“这种术法不常见,是人族禁术。”
李杳看向宋知书,慢慢道:
“想必给他下此禁术之人,就是教他做碧玲蛇盘之人。”
镜花妖转头看向李杳。
“你知道是何人?”
“不太确定,还需要宋公子佐证。”
李杳看向宋知书道:
“你可是真的喜欢那蛇妖?”
宋知书抬眼看向她。
“你此话是何意?”
李杳笑了笑,“你若是真的与那蛇妖两情相悦互诉衷肠,她又怎么会不告诉镜花妖最好的本领不是打人,而是让人做一个美梦呢。”
宋知书抬眼看向面前的镜花妖,慢慢道:
“她的确与我说过这个,但幻梦终究大梦一场,空无所依。”
“宋某虽无能,却也不愿意陷入梦境里当一个懦夫。”
镜花妖听见这话,勾起嘴角,讽刺地笑了一声。
“不愿意沉浸在梦里当懦夫,却甘愿中了别人的傀儡术当人的走狗么?”
李杳勾起唇笑了笑,学了以前霜袖在她这里经常说的一句话。
“男人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女人一旦接受了他的苦衷,就会永无休止地吃苦。”
若是霜袖在这儿,她会说:苦衷都是男人的,苦却是女人的。
就比如宋知书当了别人的走狗,而蛇妖却在参商城当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