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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屋子里点着烛火,金宝坐在溪亭陟怀里,头顶戴着霜袖做的虎帽,一只手里攥着毛笔,正跟着他阿爹学写字。
小家伙表面看着很老实,不吵不闹,但屁股底下却像是长钉子,一个劲儿的扭来扭去。
眼珠子也滴溜溜乱转,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写字上面。
银宝坐在榻上,头顶上戴着和金宝近乎一样的兔帽,手里拿着机关鸟,垂着头,小小的脸上满是专注。
金宝看了一眼银宝,又转回来看着宣纸,然后又转头看向银宝,反反复复好几次之后金宝才叹了一口气。
溪亭陟知道他不专心,现在听见他叹气,握着金宝手腕的手放开,低头看着他道:
“为什么叹气?”
金宝扭头看了一眼银宝过后,才仰头看向溪亭陟。
圆圆的眼睛眨了几下,又似老成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趴在桌子上。
“阿爹,你不懂。”
溪亭陟看着他沮丧的小模样,温润道:
“你可是觉得椿生不唤你哥哥便是不喜欢你?”
“!”
金宝顿时从桌子上坐直了身子,他抬头看向溪亭陟道:
“才不是。”
“他只是不喜欢说话,才不是不喜欢我。”
金宝后半句话说得有些泄气,他重新趴在桌子上,两只手垫着下巴,扭头看着榻上玩机关鸟的小小崽。
“阿爹,他不一样。”
溪亭陟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等着他说银宝的不一样。
金宝看着银宝,圆圆的眼睛里带着他这个年纪小小的烦恼。
“他和我一样,也不一样。”
金宝坐起身,转过身跟着溪亭陟比划。
他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银宝道:
“他的脸和我一样,但是他……”
小家伙皱起眉头,仰着头看着溪亭陟,有些着急。
“他……他不一样,他不笑,不爱说话……”
他仰着头看着溪亭陟,水润透亮的眼睛看着溪亭陟,期待他的阿爹能懂他的烦恼。
“福安,你们是两个人。”
溪亭陟垂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