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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跟着溪亭陟从驿站出来,抬眼看向溪亭陟道:
“还有后招么?”
溪亭陟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
李杳抱着孩子,冷淡道:“你若是没有后招,我便要硬绑了。”
观星台如此多的弟子长老,总能绑到一个愿意开天眼的。
溪亭陟失笑,“开天眼的确并非儿戏,花月重影更是观星台的内门弟子心法,如今整个观星台,会此法又少有开天眼的便只有宿兄。”
“你若是硬绑,他只怕誓死也不会施展此法。”
李杳微不可见地蹙眉:
“观星台竟如此人才凋零。”
溪亭陟接过她怀里的小团子,掂了掂小团子,确定他没有睡着后才从袖子里把拨浪鼓重新递给他。
小团子两只手握着拨浪鼓,眼睛紧紧地盯着拨浪鼓上的鼓面,听着它发出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杳向来习静,听见小团子摇拨浪鼓的声音时多看了他两眼,看着小团子手里的拨浪鼓,李杳眸色微凝。
她从袖子里掏出从青玉真人那儿拿回来的拨浪鼓,晃了晃鼓面,听见拨浪鼓的声音,李杳抬起眼。
不一样。
手里的鼓声音更沉闷,里面有轻微的沙声。
溪亭陟瞧见她手里的拨浪鼓,正欲说什么,便看见李杳抬手,暴力地抠破了鼓面。
溪亭陟一顿,“…………”
他看着李杳从鼓里取出了一张纸片,他抬眼:“这鼓是从何处得来的?”
“步玉真人的。”
李杳一边拆着宣纸,一边随意道:“她本欲要回去,但是小团子拿着不撒手,我给了她十两银子,她把这鼓卖给我了。”
听见李杳的话,溪亭陟失笑:“你可知道十两银子能买多少拨浪鼓了。”
“银宝要的时候,只有她有,错过了最喜欢的时候,再得到的东西都没有意义了。”
更何况十两银子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李杳拆开纸条,看着纸条上几行字。
“百年岁月如故,千载风流无痕。”
“伊人长立镜水,经夜难眠故城。”
溪亭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