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你觉得人族能斗得过妖族吗?”
许凌青甩着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之后才把剑收进剑鞘。
不用她觉得,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人族不仅没有斗得过妖族,反而被逼得只能圈地自保。
“一旦人族处于下风,等待那些凡人只会是屠杀。”
“你是个单纯的姑娘,日后又注定了要守着虚山——”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凌青眼珠子凝住了一瞬,瞬即过后她扯着嘴角,仰头看着天空。
“许亚身子不好,这件事或许日后也要你去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她与你说的何事?”
宽敞通亮的房间里,溪亭陟抬眼看着两手交叉抱着靠在柱子上的姑娘。
今天阳光微胜,光线在水面上折射处一块又一块银镜,被折射过后的透亮光线透过李杳的下颌,勾勒出一道模糊的光影。
“倘若前线捉妖师不敌,妖族攻破人族防线,入侵九州十城,便让我把人命是业债的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听见的捉妖师和妖族对犯人下手时,都点考虑考虑自己以后的修行之路。
——即便如此,也总有一些捉妖师和妖族不信或者是不在乎,凡人的死伤不可避免,但或多或少都能救下一些。
许凌青在是在为这个消息造势。
有了这一番动静,这个消息会更真。
李杳在想,现在不把消息放出去,或许是担心部分捉妖师会把心思放在修道之上而分心。
…………
许凌青挂帅出征,虚山的很多捉妖师都跟着走了。
整个虚山,只剩下了体弱多病的许亚和李杳,还有变成了一只兔子的溪亭陟。
那个叫裴年的捉妖师要跟着许凌青去前线,但是溪亭陟和李杳的神识却不能离那本手札太远。
裴年走后,溪亭陟便附身在了一只兔子之上。
李杳抱着兔子,半靠在门框上,看着许亚盘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似罐似盂的器皿。
“这是何物?”
溪亭陟传音问。
“养蛊的器皿。”李杳轻扫了一眼那纯黑色的陶罐,“里面是一条剧毒的赤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