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了他们,比起跟着我去妖族,或者跟着堕妖流浪,虚山是个去处。”
李杳原本也想过和许亚斗到底,人妖大战在前,她若是态度强硬,许亚便只能妥协。
她可以把两个孩子送回溪亭府,但是她记得金宝说过溪亭府不好。
溪亭府的人让把弟弟埋了。
金宝资质上乘,放在哪个宗门都能活得很好,但是银宝却不是。
银宝筋脉孱弱滞涩,除了人族和虚山,在哪里都会受到冷嘲热讽。
水牢里很安静,里面清瘦的男人半垂着眼,静默了半晌后才道:
“椿生的机关鸟还在霜袖那儿,他对那机关鸟很是喜爱,若是有空,便给他送去吧。”
李杳抬眼看向溪亭陟,看了几眼后转身离开。
还有一个月,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办法救他出去。
清隽的男人看着李杳消失在甬道尽头,袖子下握紧的手一点点松开。
他和李杳似乎很难达成一致。
无论是两个人的未来,还是对孩子,李杳似乎总怀着一种过分悲观的态度。
她从未坚定地站在溪亭陟身后,也从未真的想要一家人团结。
她习惯了孤家寡人,习惯了生死别离,对于她而言,分离才是常态。
小妖不能进城,所以霜袖即便得知了溪亭陟被抓和两个孩子不见的消息也只能在农户小院里干着急。
看见李杳的一瞬间,霜袖眼眶在一瞬间红了。
她看着李杳,又想和李杳相认,又想让她救救溪亭陟,千言万语卡在嗓子里,卡得她嗓子又干又疼。
最后她眼巴巴地看着李杳,干巴巴道:
“你说罩着我的话,还算数吗?”
李杳闻言,顿时明白霜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算数。”
听着李杳冷冷清清的语气,霜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和以前的李杳差太多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以前那个傻姑娘的样子。
“你能不能……”
霜袖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能不能用以前的样子和我说话?”
现在李杳的样子让她感觉太有距离感,满脑子都是对捉妖师的畏惧和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