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活着,为何不回去看望两位小公子?”
男人愣了一瞬,“你们唤我少主?”
曲谙闻言一顿,转头看向曲谙,和曲牧对视一眼后,曲谙道:
“少主不记得属下了?属下是曲牧,自小跟在少主身边的。”
曲牧也道:“属下名唤曲艮,也是从小跟在少主的身边的。”
男人坐在书案之后,书案上还摆着他常用的铜钱和龟壳。
他在想,要不要先算一卦,算一算这两人说得是真是假。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桌上的龟壳,一个巨大影子便朝着他飞来。
他抬头,看着雾气里逐渐清晰的影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巨物便已经砸到他面前。
他来不及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莲白细长的手抓住了那巨物的头顶,手腕一转便将那人砸了另一侧的地面上。
“…………”
臣山是凶残,但是这个叫做李杳的女人也不遑多让。
李杳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砸晕了臣山之后,缓缓看向坐在书案后的素衣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的影子,倒映出了她眼尾沾上的血。
他愣了片刻过后,才道:“你眼尾处有血。”
李杳看着他,没有抬手擦自己的脸上的血,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她盯着溪亭陟:
“然后呢。”
他再次愣住,然后?
他转眼看向半跪在原地的曲牧和曲谙,又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李杳,思忖片刻,利落地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李杳。
“擦一下吧。”
李杳垂眼看着他手里的素帕,又抬眼看向他。
是那张脸,也是那副嗓音。
但是眼神不对。
李杳接过他的帕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男人在想,要是朱衍说的是真的,他和她是夫妻,他们有两个孩子,那他对她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少夫人,少主似乎失忆了。”
一旁跪着的曲牧看向李杳道。
李杳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手帕,又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