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禁宫秘史: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 第5章 汉文帝刘恒(2/3)
的青砖灰。母亲数着佛珠的手忽然顿住,线绳崩断的瞬间,檀木珠子滚进火塘溅起火星子。过黄河那夜风高浪急,船工喊着号子也压不住浪头拍打船舷的闷响。母亲突然说起旧事:“你外祖父当年在魏国散粮,饥民把他靴子都挤掉了。”话音未落,船头传来哭喊——小黄门偷吃贡品被抓了现行。我捡起掉在甲板的半块胡饼塞进他嘴里:“饿极了不算偷,但下次记得留半块给更饿的人。”

    踏进未央宫那刻,血腥气混着椒兰香直冲脑门。陈平捧着玉玺跪在丹墀下,我却盯着他官袍下摆没洗净的血点子。当夜就有人搞什么“血诏”的把戏,说是要诛杀代国旧臣。我摸着诏书上晕开的朱砂直想笑——真血干了是褐色的,这帮人戏本子都没读透。转头吩咐把炭盆烧旺些,跟那帮老臣说了句:“朕在代国住了十五年,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

    登基头年开春大旱,我带着三公九卿去藉田。老丞相申屠嘉抡不动耒耜,羞得脖子通红。我把自己那垄地让给他,转头对太仆说:“往后藉田礼都穿短打,车驾留在宫门口。”回程时见老农跪在道旁捧水,陶罐里晃着晚霞的碎金。夜里批奏章到三更,恍惚想起代国那些跪在田埂上谢恩的百姓,他们额头沾的泥巴比朝臣冠冕上的珍珠更亮堂。

    贾谊这狂生啊,二十岁就敢抱着竹简闯宫。他论秦亡时声如裂帛,唾沫星子溅到我袍袖上。我边听边瞄他磨破的袖口,这样的寒士才懂粟米价。说到激动处,他竟指着殿外骂奢靡之风。我走下龙椅拍他肩膀:“当年朕在代国推行牛耕,被指着鼻子骂了三年。年轻人,改弦更张得先活下来。”后来他提出重农抑商,我把自己的貂裘赏他:“穿暖和了才有力气吵架。”

    最揪心是缇萦跪在司马门那天。雪片子打得人脸生疼,她举的血书被风刮到我辇前,“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几个字糊得像泪痕。摸着母亲临终前用旧衣带改的玉佩,下诏时笔尖抖得写不成字。后来听说这姑娘在临淄开医馆,专给穷人家接生,救活的孩子都叫“汉生”。去年齐郡上计,说当地溺婴之风绝迹,我私库拨了三百金给她添置药材。

    张苍这老倔头,为改历法跟我吵得掀了案几。他非说日食该在朔日,我搬出代国十年观星记录摔他跟前。吵到鸡鸣时分,他忽然叹气:“陛下可知,高祖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