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霖席地而坐,观察着面前漂浮的“战略地图”。
巨狼吞日趴在他身后,时不时的用头拱一下主人的后背。
邱天明沿着河边到处走动着,这检查一下马、那跟士兵说几句话,忙得脚打后脑勺。
而徐子江则是去小河边打了袋子水过来,递给了杜玉霖。
“大人,洗个脸吧。”
他很懂事,只要在军队里,就会把称呼由“当家的”改成“大人”,尽量不强调自己是出身青马坎的这个优势。
杜玉霖“嗯”了一声站起身,手接着徐子江倒下来的水,痛快地洗了洗脸和脖子,整个人看起来立马就干净清爽了不少。
“草原打仗是真苦啊。”他不禁感慨。
以前读书,对此地的描述也就“风吹日晒”、“风餐露宿”几个词给打发了,可这份难只有真的在这骑马奔波多日后才能体会啊。
可也正是这份难,才使得朝廷不愿来管,放任一群蒙匪做大做强,结果倒成了沙国切割本国领土的利刃。
所以他下定决心,就算再苦也要坚持下去,从这个时候就把这股子反叛势力打压住,从他这决不允许蒙省在分裂出去。
徐子江见当家的在感慨,也跟着絮叨起来。
“就是啊,这茫茫草原,咱们到哪去找马匪啊?要是这么走可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杜玉霖制止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别动队的情况如何?”
徐子江一缩脖,知道是自己多嘴了。
“啊,没问题,不少人也来过这边。”
杜玉霖这才点点头。
这时,邱天明可算是忙活差不多了,小跑到这边来。
“大人,你可太有先见之明了,提前做好的那些头套、被褥和药材管了大事了。”
杜玉霖则露出了“这都在意料之中”的笑容。
“那就好啊,什么都没有士兵健康重要。”
早在五月,他就已经找到了瞻榆县的几家裁缝铺,请他们用纱布做了几千只头套,造型就跟抢银行的劫匪差不多,主要就是为了防“瞎虻”袭扰的。
现在瞻榆的百姓,只要一提杜大人哪有不感恩戴德的,都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