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宗族上上下下上千口人,除了族长之外,真正能说得上话,当得起家的只有陆天恩等四人。
四下里一片鸦雀无声,气氛显得很诡异,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
陆天恩愣了几秒,将目光从陆骏身上移开,转而望着福伯,冷冷地道:“周福,这么多年来你也算个知大体的人,为何要打伤小儿?”
他口中所说的“小儿”,正是陆驳。
陆驳正站在他的身边,捂着胸口,表示很受伤的样子。显然,他已经将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陆天恩。不过,为了脸面将被陆骏打伤一事,说成了是福伯打伤。毕竟,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是被陆骏打伤的,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见陆天恩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福伯丝毫没有惧色。相反,他的怒意还未消减。
“他出言不逊,恶语中伤,甚至还阻拦小侯爷进门,老奴这才忍不住出手替当家的你教训一下,让他明白什么叫以下犯上……”
“周福你太放肆了!我陆家子弟就算犯错,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管教。”陆天恩喝道,“来人!将周福抓起来。”
“是!”当即站出来几个家丁,便欲过去缉拿福伯。
福伯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他毕竟是镇南侯府的管家,以前不要说陆天恩,就算老族长见到他也都陪着笑脸,客客气气的。而今,镇南候遭难了,陆天恩自然不会再将福伯当回事。得知福伯竟然敢动手打伤自己的儿子,一怒之下,便要将福伯抓起来立威。
“住手!”陆骏凌厉的目光逼视着陆天恩,厉声喝道,“陆天恩你才太放肆了!福伯是我镇南侯府的人,就算是我父亲都对他老人家都礼敬有加,我镇南侯府的人就算犯错,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教!”
陆天恩不禁气得火冒三丈:“陆骏,你好大的胆子!不管怎么样,老夫都是你的伯父,你竟敢在我面前咆哮,简直就是忤逆!”
陆骏一步一步地向陆天恩走过去,他脸上挂着讥讽的冷笑:“狗屁伯父?我敢叫你,你敢答应吗?”
他的眼神和姿态带着一个强大的无形气场,强悍无比。
“你不要忘了,父亲虽然昏迷不醒,但他依然是大明帝国的镇南侯,我仍然是小侯爷!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