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膝头,像一只戒备的猫。帕洛斯试图让舒弈靠近,羡渊立刻剑尖微抬:\"别过来。\"
舒弈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雷狮突然上前一步,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握住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掌心流下,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看清楚了,\"他盯着她的眼睛,\"我是雷狮。\"
\"你的未婚夫。\"
羡渊的瞳孔收缩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冰冷:\"放手。\"
雷狮反而握得更紧,任由鲜血浸透剑鞘花纹:\"这把剑是我十六岁藏起来让你找到的,剑柄第三道纹路是你第一次实战砍出来的。\"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你喝咖啡要加三块糖,雨天会偏头痛。\"雷狮的声音低得近乎温柔,\"做噩梦时要有人握着你的手。\"
羡渊猛地抽回剑:\"够了!\"
剑刃在雷狮掌心划出更深的伤口,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雷狮站在那里,浑身是伤,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说出一句:\"那你先把药喝了…\"
雷狮的手僵在半空。羡渊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医疗舱瞬间安静。
雷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是\"
\"他是我们老大。\"帕洛斯笑眯眯地插话,\"你最信任的人。\"
雷狮猛地看向帕洛斯,后者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羡渊将信将疑,但还是接过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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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羡渊的警惕性丝毫未减。
她拒绝所有人的靠近,除了必要的治疗几乎不说话。但奇怪的是,她允许雷狮待在病房里——虽然每次他试图靠近,都会收到冰冷的眼刀。
\"为什么留他?\"舒弈偷偷问。
羡渊看着窗外:\"直觉。\"
她确实不记得雷狮,但当他站在阳光下时,她心里某个地方会微微发烫。
这天夜里,羡渊被噩梦惊醒,发现雷狮靠在门边睡着了。月光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未愈合的伤口还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