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继续跑,跑了好久好久,早早超过30圈。
其他人已经结束训练,路过林听时,不由讥笑出声,然后相伴去吃饭,好像至此已经分出层次。
这一批新人中,林听已经被落在了最后面。
艳古离开一次,又晃荡回来一次,这会他拿着一壶茶,直接对着壶嘴喝。
作为伙伴,作为辽山同学,玉步青与盛年也来到跑道边观望。
玉步青想给林听水喝,却被盛年拦了住,盛年穿着白大褂,一副斯文败类模样,他看着玉步青温声笑:
“现在林听不需要水,他需要安静。”
玉步青不解:“昂?”
“你不知道吧,你的好朋友林听脾气很糟糕,他打过我,打过关山,特别是总打沈舟由。”说着,盛年垂首看着玉步青:
“不知道他打没打过时野,但是肯定没打过你。
我刚认识林听没几天,他就用酒瓶子砸我额头,现在头发底下还带着一点疤。”
玉步青眼睛睁得溜圆:“这样吗?这么暴力吗?”
盛年:“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一些事情其实也没有到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但是林听手总是比脑子快。
他整个人其实有点浮躁沉不住气,总是是不耐烦。
这些都是他的率性之处,但也是缺点。”
玉步青从包包里拿出一把坚果,边吃边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个花里胡哨的老师,是不是要比我们的顾灿生老师负责。”
盛年不由感叹:“你甚至不用动脑子思考这个问题,只要是个人都要比你们顾老师负责吧,我就没见过他上课。”
玉步青:“哎……”
……
林听又跑了很多圈,没人记得他跑了多久,也没人去数。
太阳早已从天边落下,月亮当值,s7军驻地大楼的灯暗了大半。
显得星月格外苍白皎洁,也显得艳古更像一只男鬼。
酒红绸缎裤子在风中一荡一荡,苍白食指戴着一个更苍白的骨戒。
妖艳的眼睛落在林听身上。
林听渐渐忘却,忘却周边的声音,他的目光不再执着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