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
直冲出那门外。
门外那人穿着云纹的练功服,一看便是那白鹤馆的外门弟子。
白鹤门外门穿灰色棉麻云纹练功服,亲传是白色鹤纹的绸缎。
一眼就能分个清明。
“郎中…救我!”
人尚未跨过门槛就听到了惊呼。
白鹤武馆的弟子是踩着午时末刻的梆子声撞进来的。
他左臂悬在胸前。
云门穴处扎着半截木刀碎片,螺旋状的青紫纹路从伤口往外爬。
活像被毒蛛噬咬后的蛛网斑。
来人被他放倒到软榻上。
手臂被牛筋绳绑住。
吴仁安用蛇纹钳夹住木刺尾端。
碎屑簌簌落下,在青铜脉枕上凝出一股特有的松脂味。
“忍着。”
他忽然并指叩击患者肩井穴,趁筋肉痉挛的刹那猛然拔刺。
木片离体的瞬间,吴仁安看花了眼。
伤口涌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丝滑的巧克力的形状。
德…
惊得吴仁安撞翻了艾灸盒。
醉鱼草籽掺进金疮药时,吴仁安特意多碾了三圈。
药粉敷上创口的刹那。
青紫纹路逐渐收缩。
在皮肤表面结成鸟喙状的硬痂。
这些白鹤馆的弟子比试间也下死手。
这也是白鹤馆凶名在外的原因之一,能废人根基就不会留手。
这弟子捧着药方发怔——“每日辰时用蛇胆酒化开”的医嘱下,隐约可见被朱砂圈住的“鹤”字残影。
之前坐馆的老郎中留下的习惯。
哪家的人来治就印哪家的戳,月末来结账。
两个跑堂架着抬进来一个说是茶馆的茶客。
那人躺着不能动。
灰布短打前襟裂开。
肋间期门穴鼓着鹅卵大的淤包,表皮泛着隔夜茶汤的褐黄色。
吴仁安铜药匙刮过肿胀处。
黑血混着铁观音渣滓喷溅。
在青砖上洇出个倒悬的之字。
“好个隔山打牛。”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