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在墙上。
一高一矮,一明一暗,形影相随。
“杨镯不在,医馆里许多杂务都没做完。”
月如有些歉疚地道,“我身子弱了些,没帮上什么忙。”
吴仁安看着月如疲惫的神情,心中一紧。
“你且好生歇着,那些杂务,我来做便是。”
月如连忙摇头:“吴大夫,您这身子…”
“无妨。”吴仁安轻轻一笑。
“我这双手虽使不上力,但腿脚尚好,总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说罢,他便开始在医馆内忙碌起来。
尽管双手不便,但他动作依旧利落。
或用胳膊夹起药罐,或用肩膀推移药柜,将散落的器物一一归位。
那般模样,竟有几分笨拙的可爱。
月如在一旁看着,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感动。
这位医者,往日里总是稳重从容。
如今却因为她而如此费力地做着这些琐事。
“当心!”月如突然惊呼一声,只见吴仁安手臂一滑,一个瓷瓶从药架上掉落。
吴仁安反应极快,身形一侧,用肩膀接住了瓷瓶,险些摔倒。
月如连忙上前扶住他。
“吴大夫,您别勉强了。这些事,等回头杨镯来了再做不迟。”
吴仁安看着月如担忧的神情,无奈地点点头。
“也罢,那便先歇息片刻。”
两人相对而坐,油灯摇曳,影子在墙上起起伏伏。
月如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吴仁安额头的汗珠。
“吴大夫,您这身子,何时才能痊愈?”
吴仁安看着自己紫黑的双手,轻叹一声。
“毒入骨髓,非一日之功可解。只是…”
“只是什么?”月如追问道。
吴仁安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想着,若是师弟师妹们知道我这般模样,怕是要笑话了。”
月如闻言,知道他是在开解自己,便也配合地笑道。
“杨镯那丫头若知道您这般狼狈,定会取笑您一番。”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渐渐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