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已决。今日便去寻师父,求他为我二人主婚。”
月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相公当真?可如今城中局势…”
“乱世更当珍惜眼前人。”
吴仁安坚定道,“况且你已有身孕,我岂能让你与孩儿受半点闲言碎语?”
月如低头,面颊微红。
“妾身愿遂相公之意。”
吴仁安抚过月如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
“待我去请师父,今日便成此善缘。”
晨光渐盛,暖阳如酥。
吴仁安匆匆用过早饭,便着一身青色长袍,向城南仁济堂而去。
似十分急切,但又愉悦…
街上行人稀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
昨日封城的消息已经传开。
加上聚宝坊连续两起血案,整个阳泽城笼罩在一种不安的氛围中。
吴仁安快步行走,心绪却渐渐平静。
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他都已下定决心。
要给月如一个名分,给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
城南,仁济堂。
这座名满阳泽城的医馆比仁安堂更为宏伟。
三进院落,朱漆大门,门前两块石狮。
门楣上“仁济堂”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乃是当年阳泽知府亲笔所书。
医馆外的大街车水马龙,不远的码头任然在运转,装船卸货…
吴仁安立于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仁济堂前庭,几名学徒正在打扫门庭。
见到吴仁安,皆是恭敬行礼。
“吴师兄来了,快请进,师父刚用过早膳。”
一名年轻学徒热情迎上。
“大师兄何时回来?”
吴仁安忽然问道,想起陆济世曾提及陈景和即将归来。
一旁的小徒弟答道:“回师叔的话,大师伯已在路上,估计日内便可到达阳泽城。”
吴仁安微微点头,跨入熟悉的门槛。
仁济堂是他学艺的地方,每一砖每一瓦都承载着记忆。
他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