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衣冠,稳步踏入御书房,“堂兄。”

    “三日后谢家行刑,你来当监官。”皇帝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是有大理寺吗?”这烫手的差事,怎的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皇帝神色一凛,冷声道:“谢常在是谋害皇嗣,朕总得找个皇家人来镇场,以示天威。”

    彦霖知道无法推脱,只得应道:“是,微臣领命。”

    “待会去看了太后再走。”皇帝又吩咐道。

    彦霖嘴角微微抽搐,面露难色:“臣不去,去了又是催臣娶妻。”

    皇帝被他这话逗得轻笑一声,摆了摆手:“滚下去吧。”

    嘴上虽拒绝,可出了御书房,彦霖还是朝着寿康宫走去。

    寿康宫内,太后端坐在主位,寿宴上痛失皇孙,她的神色满是疲倦。

    “霖儿来啦,”太后瞧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慈爱,“昨日你母亲还给哀家来信,说起你的婚事。”

    “太后,侄儿不急。”彦霖赔着笑,试图岔开话题。

    “你二十三了,该娶妻了。”太后语气坚决,“王阁老三年守孝期满,你父母路过扬州会把柠玥带来京城,明年你们就完婚。”

    彦霖知道再推辞也无用,只得低头应道:“是,臣领旨。”

    从寿康宫出来,彦霖路过御花园,此园内的进贡芍药才刚崭露头角,几株早开的率先吐出娇嫩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女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宫装,绣着淡雅的海棠花纹,裙摆处用金线勾勒出细碎的云纹,她弯腰轻嗅一株白玉冰。这般美人嗅花的美景,彦霖无心欣赏,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皇宫。

    …

    谢知秋醒来时,天已大亮,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她唤来梨香,吩咐道:“简单梳妆即可,不必太过繁琐。”

    梨香手脚麻利地为她梳理发髻,插上一支素雅的玉簪。谢知秋简单用了早膳,梨香又端来一碗清凉的解暑汤,递到她手中,谢知秋抿了一口,汤水微甜,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驱散了些许燥热。

    “少爷呢?”谢知秋放下碗,问道。

    梨香摇头:“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