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没想过逃吗?”
女子抬起头,唇角扯出一抹苦笑,“逃?能逃到哪里去?
她抬起头,“我叫文可,我父亲是文富才。”
谢初微听着这名字耳熟,忽然想起之前马车上那两对夫妻说过,“云阳前任县令文富才因勾结山匪被问斩。”
“你父亲是县令,你怎么会”
“山匪头目看上了我。”文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父亲说,家中姊妹众多,少一个无妨。”
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后来全家被斩首,唯独我因为在山匪这,活了下来。”
谢初微沉默了。
天色渐暗,又有人送来晚饭。
谢初微草草吃完,再次走到窗边,推开窗。
“你要做什么?”
“逃。”谢初微转头直视她,“你会告密吗?”
文可的手抚上隆起的腹部,“随便你。”
谢初微跳出窗,山壁比她想象的更难爬。
刚爬了两下,就重重滑落,手肘在粗糙的岩石上擦出血痕。
“这山那么高,你逃不掉的。”文可的声音从窗口飘下来。
谢初微咬牙跳回房间,坐回桌边。
房门突然被推开,独眼山匪站在门口,笑着朝她勾手指,“你!跟我走!”
独眼带着她穿过山路,最终来到一间木屋,独眼将她推进去,“进去!二当家让你好好洗洗脸!”
门被独眼锁住。
谢初微环顾四周,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盆清水摆在桌上。
她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也被铁条封住。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二当家踱步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的目光落在谢初微脸上,暴怒,“老子不是让你洗脸吗?!”
谢初微走到木桌前,掬起一捧水,洗掉脸上的褐色药膏。
她抬头看向二当家,肤色还是小麦色,她先涂了一层原先那瓶,又涂了新的药膏。
“你这脸怎么回事?”二当家突然逼近,手指掐住她的下巴。
谢初微直视他的眼睛:“我本来就是这样。”
“放你娘的屁!”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