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侍女听到少女渐行渐远的声音:“我不会怪到你身上的,你走吧。”

    侍女怔住,等到脚步声在耳边消失,才劫后余生地落下泪来。

    “其实她很有可能去告密。”宇文听澜跟在温幼宜身后:“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温幼宜走在他前面,语气很闷:“虽然我当时没看见,但我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她当时没有嘲笑我。如果她要告密,那我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

    宇文听澜笑了:“你不可能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回眸,被宇文听澜的样子吓一跳。

    宇文听澜满脸都是血渍,身上也都是,像从血水里打滚出来,虽然狼狈,但依旧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咱俩一起做的,如何一人做事一人当?”

    温幼宜被说动,尴尬垂下眼:“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

    “好。”

    她懵怔抬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宇文听澜:“但我说好,你听到了。”

    阳光正好,洒在宇文听澜血迹斑驳的脸上。

    温幼宜恍惚以为他是一幅被人摧残过的画,直到他灰瞳含了笑,拨弄她鬓边的碎发,美得鲜活起来,才打破了她的惊艳。

    “你只管把你要叮嘱我的,都跟我说就是了,我都依你。”

    温幼宜眨眨眼,有点不好意思:“这事我想让你保密。”

    听澜点头:“嗯。”

    她咬了下唇:“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杀过人,我担心这件事情传出去不太好。”

    听澜笑起来:“嗯。”

    温幼宜看了眼自己的惨状:“我还想找个地方洗澡,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宇文听澜稍加思忖,笑意加深:“若你不介意,来我家,我不让人看见你,你就在我的院子里。”

    她疑惑:“可我们要走大门啊。”

    他对她眨了下眼:“我会御剑,可以翻墙。”

    温幼宜惊喜地笑起来:“你会御剑啦?!”

    “早就会了。”他温柔笑起来,眼底掠过一抹深意:“只是某些人不让我学会罢了。”

    温幼宜没听出来,扑到他怀里,感激地在他怀里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