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守她守了一天一夜,你们竟然还没看到她?我还以为你们贴身守着呢。”

    凌北灏不爽地接了话茬:“对啊,她穿的太少了,不方便,我们又不是趁人之危的宵小之徒。”

    玄幽:“我是打算跟她一起泡澡来着,但我师尊不让,还揍了我一顿。”

    他们:“?”

    沈暮斜眼看去,又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玄幽被揍得点了下头,却浑不在意,揪下一颗葡萄丢到嘴里,嘎嘣咬碎:“说起来,太子你不对劲啊,我们没贴身守着,太子殿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其他人闻言,警惕瞪向景肆。

    景肆怔了怔,笑出声来:“我高兴什么?我有什么可高兴的?你想太多了你。”

    “啊!”

    “扑通!”

    景肆脸色大变,冲向灵池内部,但他竟是最慢的,沈暮最先冲进去,接二连三的身影恍若饿虎扑食,一溜闪到灵池中。

    他站在他们身后,就见奶白色的灵池里扑腾着个身影,惊慌从水里冒头出来,急切奔向岸边,背对着他们不动了。

    景肆偏头,看见少女湿润如绸缎的直发垂至腰间,紧紧扒着黑石岩的藕臂,还有立在发尖,警惕竖起的兔耳朵。

    她急促呼吸着,肩膀剧烈起伏,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很奇异地,他们也不敢发出声。

    直到沈暮小心翼翼:“小七?”

    背对着他们的少女耳尖微动,扭头看向他们:“师尊?”

    她瞪大的双眼没有聚焦,沿着边缘摸向声源。

    嫩白的手一路拍拍打打,每走一步,灵池乳白的水都会荡起波纹。

    她像个水中的飘魂靠近他们,他们却脚下生根,看她从水中一路游到岸边。

    湿发有几缕黏在她额角和脖颈上,恍若毛笔勾勒的,化不开的墨。

    嫩白胳膊上有水光,甚至脸颊上也有点点光泽。

    有颗水珠从她额间滴落,凝在她下巴上,悬而未坠。

    看得人……口干舌燥。

    景肆徒劳地咽了口空气,余光中,也见其他人的喉结滚了滚。

    温幼宜搭在岸边,双目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