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过一样。”
丁俊丰指着脑子道：“多看书还是有好处的。”
沈洁不解。
本俊丰解释道：“司马迁知道吗？写史记的。世人说是汉武帝对司马迁用了腐刑，把他弄成了太监。其实这是误解。研究历史的人就会知道，因为司马迁帮叛将李陵说了好话，汉武帝当时大怒之中，下的令是要把司马迁直接处死的。汉时的死刑，是可以脱罪的。脱罪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赎买。就是拿钱来抵罪。比如说，你手上有五百万一千万，你交这个钱，就免你的死罪。司马迁没有这个钱，朋友也怕汉武帝怪罪，不敢借钱给司马迁。司马迁为了完成史记的书写，用了第二种脱罪的方法：自请腐刑。”
沈洁眨眼看着丁俊丰，仍然不解。
有关联吗？
丁俊丰道：“你知道我从这里面，学会了什么吗？我从这里头知道：只要压力够大，一个像司马迁那样，把尊严看得比死还重的人，都会自请腐刑。何况他洪青书！我相信，洪青书为了能早点结束无休无止的盘问折磨，也会有类似‘自请腐刑’的勇气。你现在还是健康的状态，可能无法理解病人的痛苦。生病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是心如死灰的，恨不能直接了断。而留置室的痛苦，比身体上的痛苦大十倍不止。那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洁道：“也就是说，洪青书必然会彻底的交待，哪怕要交待的事情会让他死？”
丁俊丰道：“对！他会交待一切，只求一死。已经有三周了吧？普通人最多坚持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里，洪青书不可能接到外界的任何消息。他会一直处在孤苦无援，求助无门的世界里。纪委能给他的消息，都会是毁灭他意志的消息。通常情况下，只有那种信仰坚定，真正清白的，真正纯粹的人，才有可能坚持下去。处身不正，满心阴私的人，不可能坚持。我看洪青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凭什么坚持？”
沈洁站起来，神情又紧张，又纠结。
开始在客厅里转圈圈。
丁俊丰觉得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
再说什么，就过了。
沈洁转了半个多小时的圈。
似乎做了决定。
她去房间换了一套素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