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做,所以我必须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你会生气吗?”
沈肃清怔然。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微笑着回答些“没关系,我永远支持阿纸”之类符合“小沈大人”这个人设逻辑的话,但这个问题实在触及他的底线。
许是酒意醉人,麻痹了理智与意识,使得他常年包裹在温润斯文外表下的阴暗内心悄然露出破绽,裂开蛛网般丝丝缕缕的缝隙。
这份伪装变得不再完美,遍布瑕疵。
在他回过神来时,动作比思绪更快,他已经下意识的死死钳扼住了她的手腕。
青年眼底渗着寒意,眸色暗得可怕,语气笃定,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不会让你离开!”
他对阿纸的一切纵容都建立在她会永远乖乖待在他身边的前提下。
而一旦她开始尝试逃离,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荒唐事来。辗转人间二十二载,历经太多变故,藏在内心深处的偏执早就把他折磨成了看似正常的疯子。
对于他而言死亡反而并不是最可怕的。
哪怕人间迎来末日,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也要紧握着她的手。
绝不松开。
恍然间有微凉的秋夜晚风拂过,将他酒意吹醒大半,骤然清明。
察觉自己可能稍微吓到了小姑娘,沈肃清缓缓松开手,头疼的抬指揉了揉眉心。
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他阴翳的眉眼,他声音很冷。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不想再听。”
再任性再娇纵也无妨,要星星要月亮要什么都可以,他什么都能寻来给她,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去做,唯独放她离开这件事,绝无可能。
这是底线,也是逆鳞。
一时寂静无声。
展信佳已经很难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握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声线不自觉的开始发颤。
垂眸,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
“…若我真的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呢?”
“需要我再重复最后一遍吗,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我都不会接受的,阿纸。”
他面上扬起温良笑,而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