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近来可谓是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城传来消息,花老四把人给打伤了,如今被官府缉拿,在大牢里呢。
花王氏慌做一团,恨不得当下就飞奔到京,把儿子给救出来。
花老爹也唉声叹气,一晚上没睡着觉,翻来覆去的琢磨送信人的话。
“伤者是林太医家的新婚女婿,当日带新娘子回门,花老四堵住了人家的去路。那新郎官也奇怪,竟跟着长文钻进了附近的巷子里。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长文当场把人家给揍了。听说伤者挺严重,血流了满地,还昏迷了。至于事端因何而起,就不得而知了。”
次日,天还未亮,花老爹就套好了毛驴。
花百娆也出了房门,她现在会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自觉打架方面,比之父兄还要强些,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万一伤者的家属有气撒不出,再把老爹打了怎么办?
花老爹见花百娆摩拳擦掌,一路都在提醒她,莫要冲动行事。
她当然知道,之所以表现出此番模样,是想告诉老爹,我可以保护你。
立冬以后,天黑的早,到达京城时,即将赶上闭城。花老爹快驴加鞭,在厚重的城门关闭之前,冲了进来。
找了家附近的客栈住下,父女二人就着白开水啃了一个窝窝头,然后各自睡下。
天光再次亮起来时,出了客栈,先到了骊州城北部衙。
这地方花老爹还是挺熟悉的,衙门后院住的是北部丞甄老爷。
唉,冤家路窄啊!
如今又要求人家了。
给门房里的衙役塞了十铢钱,请求人家进去通报一声。
结果,甄老爷没宣见他,等来的却是甄小姐。
“见过花伯伯,”一见面,甄小姐便是盈盈一礼。
“不敢,不敢,”花老爹侧了身子,不受此礼,“您是官家小姐,我只是个平民百姓,怎当得起小姐一礼。”
“花伯伯过谦了,花郎曾说过,您也是做过官的,只是见不得官场上的风气,是以辞官,拂袖归乡。您是高洁之人,令人钦佩,当得起晚辈一礼。”
把花老爹夸成了傲骨的名士!
花老爹差点泪目,终于有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