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去分辨。
“殿下,”花百娆跪在地上,到底是服了软,“是我识人不清,还请您为我指条明路。”
“现在知道怕了?”李彦崇深深叹息一声,“好在,你是蠢,不是恶。看在你蠢笨无知的份儿上,孤王便徇私枉法一回,否则,定然将你扭送官府查办。幸亏吕克没有查到你身上,我也会随时留意城防司的动向。你今后最好安分些,府里多的是各派势力的眼线,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倘若你自己要找死,也不要怨孤王断尾求生。”
“是,妾今后定然小心谨慎,绝不连累了殿下。”
李彦崇面无表情,无情的说道:“回去吧。”
梧桐苑里,厨房内飘出炙烤羊肉的香气。秀娘兴冲冲将刚考好的肉片端到花百娆面前,摆放了筷子,让她趁热吃。
花百娆将写着走字的竹签丢进炭盆里,一阵火光突起,没一会儿将薄薄的签子燃烧成了灰烬。她抬头瞥了一眼那香气四溢的羊肉片,却是毫无食欲。
她素来对肉食毫无抵抗力,可今日,实在是心绪繁杂,哪儿还有胃口吃东西?
虽然不相信妙远、张河二人是为非作歹的恶人,可李彦崇的话,到底在她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更何况,天青寺的老和尚也说,他二人是匪盗。
漆黑的夜晚,花百娆宽衣解带正要入睡,听得吱呀一声门响,警惕心大起,立刻大呼一声:“谁?”
一袭夜行衣的妙远出现在寝殿,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嚷嚷那么大声干嘛?是我。”
“师傅?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天青寺的老和尚说,你曾去过,为师怕你担心我和兄弟的安危,只得冒险来见你,向你报一声平安。”
妙远话语中满满的善意,让花百娆心安,“老和尚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还说,你命人造了两只竹签,一支写了‘留’字;一支写了‘走’字。临走时,还把写着‘走’字的竹签带走了,”她说着,大刺刺的打量起了这间屋子,“眼下的荣华富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为何执意要离开?”
花百娆并未回答,只是道:“听老和尚说,您受伤了?如今伤势怎样了?”
“皮外伤,无碍。”妙远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