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彦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待直起身来,仍是梗着脖子:“我只是让他们教训教训她,谁承想他们会······如今错已铸成,二哥如果真想让我给丛家兄妹一个交代,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呵?当我下不得手吗?”
说完,又要挥拳相向。可这一次,李彦峋不再等着挨打,出手反击。
皇室男儿,哪个不是文韬武略?只不过各有所长罢了。论书画文章,崇略逊一筹;武之一道,峋有所不及。
李彦峋虽能勉强与李彦崇过上几招,但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为抵挡对方攻势,随手抓起旁边的茶壶茶碗,笔砚书籍,朝李彦崇投掷过去。
李彦崇身手敏捷,轻轻松松的躲过砸过来的东西。等到李彦峋手边没了物品投掷,再次挥拳向前。那可真是亲哥哥,毫不心慈手软,往死里揍他。
外面的人只听得西侧室里乒乒乓乓,有桌椅断裂的声音,也有瓷器损坏的声音。个个暗自心惊,不敢靠近,只是心疼那些家具器皿。
李彦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顿时熊了,只得说软话告饶:“二哥,你我亲兄弟,难道今日,你真的要为了两个家奴打死我?”
“正因为你我是兄弟,做哥哥的才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彦峋被反手压在桌案上,一张俊脸死死的贴着桌面,他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卸掉了。
“二哥,你我都是丧母之人,在宫里自幼无人管无人问,你说过,会和我相依为命的。”
“你还记得以前?”
“我从小受人欺凌,所以哪怕有人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我都会记在心里。二哥对我的爱护,我又怎能忘记。我还记得,咱们饿肚子的时候,一起去御膳房偷东西吃,有人欺负我俩,也总是你挡在我前面。那时我俩感情深厚,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可是,你十岁从军,一走就是十几年,归朝后被人众星捧月,我自认不及你,你也同我疏远了。”
李彦崇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松开了对李彦峋的钳制:“为兄始终觉得,你我之间更胜于其他兄弟。没想到也有此误解,我没有疏远你,是你刻意不与我亲近。”
一席话,打开了李彦峋长久憋在心里的结,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