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长久以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们执法,但是我们也有情。

    祁同伟真的就那么坏吗?

    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他会有勇气开枪救下陈岩石呢?

    即便不讨论祁同伟坏不坏,如果真是他救下了陈岩石,自己是不是真应该无动于衷呢?

    将来陈老要是问起他的救命恩人,自己该怎么回答?

    把他就地正法了?

    接受法律的制裁?

    陈老是老党员,又当过常务副检察长,他能理解法律的严肃。

    但是,作为一个儿子的人性呢?这让上面该怎么看自己?

    还是那句话,堂堂汉东一号,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忠孝两难全的境地?

    话说回来,今天的高育良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往日里尽是充满诡辩的话术,看似充满辩证,实则每一句都在为祁同伟开脱。

    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的目的。

    但是今天,这位省w三号变得又像那个儒雅的教授一样。

    或许,当一个人没有倾向性意见的时候,说话才能客观。

    当然这也得益于自己没有把祁同伟的话题抛出来。

    这才让客观理智占领了高育良的思想阵地。

    沙瑞金斜了一眼田国富,但这家伙的倾向性可就太明显了。

    一定是知道这个话题跟祁同伟的定罪有关系,所以才一直强调功过不能抵的论调。

    一点也不客观!

    反而更像以前的高育良了。

    这也难怪,汉大帮的倒台,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看来以后还得对这家伙多加防范。

    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行了,咱们往回走吧!”

    沙瑞金用了一个坚决的转身,解释了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