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也传了来,“红烧的鸭子当然得放醋啦,这样才好吃啊!姑娘,你是不喜欢吃醋吗?那我给少放一些!”
“哈哈哈,”柳如是当即大笑起来,朝外喊道:“不用,圆圆爱吃呢!”
“柳如是,你——”
“如是,你可是在里面?”
就在陈圆圆横眉怒对柳如是的时候,船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柳如是脸上笑意当即凝滞,“虞山先生?他怎么来了?”
抬头看见陈圆圆脸上神色,当即恍然大悟,“昨日你见的人是他?”
陈圆圆点了点头,说道:“如是,遇见一个不介意咱们身份的不多,虞山先生又是名门大儒,若能嫁与他,虽是侧室,有什么不好的呢?”
“原来你今日来做说客了,”柳如是脸上神色淡淡,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虞山先生不是我的良人。”“那你的良人是谁?你怎么去了趟京城回来,对虞山先生态度变得如此之大?你是认识了什么世家公子不成?”陈圆圆叹了一声,“那些公子都是靠不住,不说只会将咱们当作玩物,遇到事也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任由主母责罚我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的。”
“如是,你见我一见,我有事同你说,是天大的好事!”外面,钱谦益的声音又传了来。
柳如是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见钱谦益站在一艘小舟上,脸上俱是无奈可怜之色。
柳如是放下帘子,朝陈圆圆说道:“你猜,他会同我说什么?”
“自然是迎娶你之事,还能是什么?”陈圆圆奇怪道。
“昨日,他是这么同你说的?”
“倒也没有,”陈圆圆迟疑道:“就说关于你的终身大事,必得当面同你说,那岂不是要迎娶你?”
柳如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已是将钱谦益拒之门外三次,如今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远处可都有人看着呢,若是再不理会他,自己这名声,可是要被说成恃才傲物了。
而就如陈圆圆所猜测的那般,定然有人以为自己去了趟京师,结识了世家子弟,便不将钱谦益放在眼中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难道能在江南这地界上说吗?
柳如是叹了一声,遂即朝外喊道:“虞山先生,请上船来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