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为师向来闲云野鹤惯了,最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况且,你成亲是喜事,我一个老头子杵在那儿,岂不是煞风景?”
“师父此言差矣!”苏旭赶紧接话,
“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您在场,那是给徒儿撑腰!给徒儿长脸!您想想,到时候宾客们一看,嚯,新郎官的师父竟然是名震江湖的山子野!那得多有面子!”
山子野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苏旭突然又神色黯然下来,“徒儿的嫡母对徒儿向来不闻不问,生父又在南省逍遥快活,这婚礼上,他们都不会来。到时候拜高堂,徒儿连个长辈都没有……”
苏旭的声音哽咽起来,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山子野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动容。
这孩子自小就没娘,嫡母又是个刻薄的,亲爹更是对他不闻不问,如今成亲这样的大事,身边竟连个能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没有。
想到这里,山子野心里一软,口气也缓和下来,“罢了罢了,你小子就惯会拿这些话来堵为师。也罢,为师就勉为其难,留下来观礼吧。”
苏旭一听,立刻眉开眼笑,比中了状元还高兴,“师父,您真是太好了!徒儿就知道您最疼徒儿了!”
送走苏旭和媒婆后,林如海独自一人回到卧室,目光落在苏旭带来的聘礼上,心中百感交集。
琳琅满目的聘礼,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看得出苏旭对此事的重视,然而,这并不能完全抚平林如海心中的忧虑。
对于苏旭这个女婿,他并非完全满意。
苏旭的庶出的出身和复杂的家庭背景,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林如海自知时日无多,已没有时间再为黛玉挑选更合适的人选了。
之前,他一直被贾府那模棱两可的“宝黛亲上加亲”的空头支票所拖累,错失了不少良机。
最终选择苏旭,除了他年少有为,十几岁就中举,未来仕途可期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和苏旭之间有着师生之谊。
林如海深知,本朝礼法森严,纲常伦理至上。
除了孝顺父母之外,尊师重道也是极为重要的。
假如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