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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他这般遮遮掩掩的样子,明明是荣国府的公子,却故意谎称自己是商人,想来是不愿在这酒席之上与自己相认了。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面上依旧淡然,仿佛对贾琏的来意毫无探究之心。
“原着里也没提过他在这平安洲究竟有何图谋,”苏旭暗想,“左右不过是些蝇营狗苟之事罢了。”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无需为这等小事费神,毕竟贾府的衰败已是书中定局,自己虽然是黛玉的夫婿,和贾府沾着亲。
但是黛玉姓林,林如海也还活着在,因此这贾府衰败与否也和自己无多大关系,
就是诛九族也不会牵连异姓人。
自己只需要和贾琏保持距离即可。
如此想来,贾琏假装不认识自己,倒也是个好事。
回到宅中,他推开房门,见黛玉正低头研究医书,便随口说了几句宴席上的趣事,却只字不提贾琏。
“他既不愿声张身份,我又何必多嘴?”
苏旭心道,免得徒增黛玉忧心。
翌日清晨,他便将心思转向了正事,翻开桌上的地图,细细研究起平安洲的地形来。
“这水患年年泛滥,良田尽毁,百姓苦不堪言,”
他自语道,目光落在纸上那蜿蜒的河道上。
苏旭卷起袖子,提起笔,在一旁的白纸上勾勒了几道粗略的堤坝线条,心中已有了几分现代治水的构想。
苏旭回到府衙后,立刻召集了平安洲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和水利匠人。
他命人将府衙庭院打扫干净,搬来一张宽大的木桌,铺上一张绘制着平安洲地貌的粗糙地形图。
这张地图是苏旭根据州府的档案和自己的实地考察绘制的,虽然简陋,但山川河流、村庄田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几位老农和水利匠人围在桌旁,神情严肃。
苏旭指着地图上几处用红色标记的区域,眉头紧锁,说道:
“各位请看,这平安洲水患最严重的地区便是沛县,而沛县的这几处河道弯曲,水流湍急,每逢汛期,洪水便会从这里决堤而出,淹没良田。”
他顿了顿,指着其中一处弯道,继续说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