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王扬说着将烛台藏入右袖中。

    “碰落纸张、烛台又如何?”

    “呃这个很复杂,一时说不太清。”王扬含糊其辞地回答道,把袖子往下抻了抻。

    纱帐被拨开,女郎走下床,坐到王扬对面,目光冷冷:“我问,你答。不许说谎。”

    王扬正色道:“你昨日救了我小妹子,对我有大恩,我当然不会说假话。尽管问就是,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姓名,身份。”

    “在下姓刘名比,是荆州郡学的学子。”王扬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认识焦正?”

    “今天刚认识。”

    “来他家做什么?”

    “找他算账。”

    “算什么帐?”

    “他在兵籍册子上动手脚,把我一个手下调到外郡去了。”

    两人一问一答,毫无停顿。

    女郎不说话了,盯着王扬,似乎在判断什么。

    王扬则暗思脱身之策。

    “他很怕你?你是士族吗?”女郎忽然开口问道。

    “在下涅阳刘氏。怕谈不上,最多表面上有几分敬意。”

    说士族身份是让这女人行事有所忌惮,但又担心把身份说得太高,变得奇货可居。所以王扬就换了个涅阳刘氏的马甲。他这几日都和刘昭在一起,万一女郎详细问起涅阳刘氏的情况,他也能应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