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他可不愿意出言相请,见王扬推脱不说,心中越发生厌。
庾易忽然说道:
“桓温尝云:‘遂使神州陆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诸人不得不任其责!’自王衍尚浮虚,山河沦丧,五胡乱华,清谈误国之论,不绝于耳。
然推清谈之始,原非止说玄理,亦有言国事者!
魏晋之际,说‘才性之辨’意在论选才,言‘圣人体无’实有意于君臣。
故而仅以三玄之学为清谈,实在失之狭隘。
所以我以为,方才所论南北形势,亦是清谈!
今日以清谈始,以清谈终,甚快!
王公子若能卒论,我当以此玉相酬!”
庾易解下腰间的青色玉佩,向王扬出示。
“此玉名为‘沧溟’,是我随身之物,王公子若不嫌弃,我便赠给公子!”
沧溟玉状如朱雀,温润无纹,其色淡素,似透非透。
此玉一出,颜幼成便叫道:“好玉!真是好玉啊!”
柳憕见一直淡然的庾易,也表现对王扬论断的兴趣,神色更沉。
庾黔娄心中一惊,他知道王扬所论精妙,却万没想到会得父亲如此看重!
谢星涵向王扬低声道:“这是古玉,色谓‘澄潭水苍’,有价无市,快答应。”
王扬看着那块青玉和庾易一反常态的样子,心中一动,便道:
“那晚辈就斗胆狂言了。其二,守江必固荆襄。
荆襄者,长江之脊背也。东援三吴,西控巴蜀,得之则可全东西之势”
夜半阑珊,灯火通明,满堂之上,四座寂静,只有王扬一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