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经将赈灾事宜交到了太子手里,赈灾银在太子手上出了问题,恐怕没等太子出上京城,满朝都是弹劾太子的声音。”
前世,是顾淮卿奉命运送赈灾银,路上遭遇了流寇,有消息传回上京城,其中大部分赈灾银都是假的,而顾淮卿也死于流寇刀下。
说着,南栀又看了眼监察司,“同理,你这监察司作为暂存赈灾银的地方,也难脱关系,监察司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威望,也要付之一炬。”
监察司好不容易严办了朝中几个贪腐,建立一点声望,让朝中官员有了几分忌惮。
此番赈灾银被掉包,那就跟当年他父亲弄丢赈灾银一样严重。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阴毒计策!”顾淮卿咬牙切齿。
南栀拧眉,“太子,是谁让你去押送赈灾银的?”
“是万铭联合户部尚书几位大臣,提议让孤去。”
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赈灾银只要一到他手中,出了问题,便是他的罪责。
“尚且不知银子是在国库被人替换,还是入国库之前就出了问题,眼下当务之急,是将赈灾银补齐。”南栀神色凝重。
一个时辰后。
顾淮卿来报,“公主,如您所料,这批银子中有一半都是假的,真银不过两万余两,且不说陛下怪罪,这点银子如何能解幽州的燃眉之急?”
姜禹寰起身道,“阿姐,此事你就当不知情,孤去向父皇请罪,连国库他们都敢动手脚,孤定饶不了他们!”
“站住!”南栀叫住他,“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也说了,他们连国库都敢动,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拔除么。”
姜禹寰气不过,“孤是太子,见不得有人为祸朝纲!”
南栀明白他的心情,她安抚道,“你是太子,你的路还很长,清明吏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那些个蠹虫,本宫定能清理干净。
户部。
万家。
都是姑母的爪牙。
她会将这些爪牙,一一拔除。
“可是阿姐,五万两赈灾银,都是父皇勉强凑出来的,去哪补齐这些银子。”姜禹寰愁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