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琢磨着这两个奇怪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
胡桃见状,蹲了下来,笑得肩膀不停地抖动,她一边笑,一边问道:“你们这是在模仿企鹅吗?” 这是她三天来,第一个没有被幻听打断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珍贵。张远抬起头,脸上还沾着冰渣,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可怜兮兮地向胡桃求救:“桃子,救命!我站不起来了!”
胡桃伸手去拉他,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张远的怀里。陆虎在旁边不嫌事大地起哄:“哎哟,这是企鹅区的浪漫剧情吗?”
张远趁机凑近,将自己冻得通红的掌心贴在了胡桃的手背上,笑着说:“摸摸,企鹅饲养员特供体温,暖和暖和。”说来也奇怪,他指尖残留的那股鱼腥气,混合着他的体温,竟让胡桃耳畔一直嗡嗡作响的幻听短暂地减小了。
胡桃红着脸从张远怀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屑,故作嗔怒地说:“你们俩继续演吧,我要去看生哥他们了。”
她刚一转身,企鹅群立刻歪着脑袋朝她涌了过来,陆虎被企鹅们拱得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胡桃的肩头。他呼吸的热气呵在胡桃的耳后,轻声说道:“它们喜欢你,就像我们一样。”
胡桃刚走到外面,就看到陆虎蹲在角落铲冰渣,陆虎看到胡桃之后立刻挺直了腰板故意扬起手中的铲子,耍帅地说:“远远,你看这冰铺得像不像咱的友谊——又光又滑?”“滑个鬼!刚才谁摔得四仰八叉?”张远翻了个白眼,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悄悄将冻鱼摆成了心形,然后朝着胡桃的方向努了努嘴。陆虎心领神会,抓起一条小鱼贴到玻璃上,企鹅们看到食物,立刻扑棱着翅膀跑过来啄食,溅起的水珠落在胡桃面前的玻璃上,映得她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幼稚。”胡桃轻哼了一声,嘴上虽然这么说,指尖却无意识地贴上了冰凉的玻璃,恰好与玻璃那头的陆虎来了个“隔空击掌”。
“它喜欢你。”不知何时,俞灏明站到了她的身后,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顶。胡桃往后靠了靠,当肩胛骨贴上俞灏明胸膛的刹那,幻听里那尖锐的嗡鸣声只剩隐约一点,仿佛那些声音也被这温暖的氛围给吓跑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