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愈发浓烈。
而平板屏幕依旧亮着,那首《冰河期》仿佛从冰川最深处伸出一双苍白且冰冷的手,无情地将所有人拽向那深不见底、充满绝望的裂缝之中。歌词里那些痛苦的过往、压抑的情绪,如同冰冷的寒风,呼啸着在房间里穿梭,冻住了每个人的心。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划开了大家试图隐藏的脆弱,将胡桃内心深处的黑暗与痛苦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仅仅三分钟,原本安静得连针掉落都能听见的大厅,瞬间变得如同混乱的犯罪现场一般喧闹。大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惊讶的呼喊,“这到底怎么了?”“胡桃,你别冲动!”有焦急的询问,“胡桃,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有胡桃失控的哭喊声,以及各种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物品碰撞声。整个空间都被这股混乱的气息填满,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失控的世界。
王栎鑫连羽绒服拉链都顾不上拉,就火急火燎地踹门冲了进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大剌剌地一屁股挤到胡桃左边,大腿紧紧贴着她冰凉的牛仔裤,带着一如既往的莽撞劲儿调侃道:“哟,胡桃老师这是在写遗书呢?”
说着,他胳膊肘还顶了顶胡桃的肋骨,那动作和神态,就像回到了18岁那年,在天台上阻止她跳楼时一模一样。当时的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胡桃站在天台边缘,眼神空洞而绝望,是王栎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自己的温暖和力量将她拉回了安全地带。
此刻,他试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话语,打破眼前这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可他发红的眼眶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忧。随后,他又大大咧咧地补充道:“往这儿加点‘希望’‘光明’啥的,过审率肯定高。”
陈楚生手里握着钢笔,好不容易才费力地挤进门。只见胡桃正被苏醒按在沙发上,苏醒用围巾紧紧地捆住她的双手。“别闹了,糊糊!”胡桃挣扎着抬腿想要踹人,却反被王栎鑫抓住脚踝,塞进羽绒服里捂着。胡桃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不断地挣扎扭动,嘴里还发出愤怒的低吼声,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她的身体因为过度挣扎而微微颤抖,每一次扭动都带着绝望与不甘。
陆虎顺手把一个暖宝宝拍进胡桃手心,说道:“‘十五岁酒精烧穿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