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也只得说道:“将军容禀,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纷乱,各地诸侯割据一方,其中,暗怀不臣之心者甚众。备不才,愿领甲兵,扫荡寰宇,匡扶汉室,上报天子,下安黎庶,此乃备之所愿也!”
张尘点了点头,道:“暗怀不臣之心?是谁如此大胆,敢暗怀不臣之心?你且讲来,本将军这就发兵,灭了他!”
张尘说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冷峻。
现在的他,绝对有资格,也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刘备被他这样一问,一时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原本只是场面话,若是真的指名道姓,岂不要得罪人?
他如今四处飘零,还需依附于他人,岂能将天下英雄得罪个遍?
这张尘,真是笑里藏刀,老奸巨猾!
刘备思及此处,起身拜道:“国贼董卓,尚自逍遥法外,不知大将军何日提兵西进?届时,备与两位义弟愿为先锋,为大将军驱策。”
“哈哈,原来玄德说的,是国贼董卓。”张尘笑道,“我就说,天下诸公,皆是汉室梁柱,岂有暗怀异心者?当日在洛阳,叫他逃了,是我之过也。玄德放心,待此间事了,本将军回朝,必向天子请战。届时,玄德可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哦。”
“大将军放心,备,必不敢忘。”
“好!玄德对汉室之忠,果然天地可鉴!来,满饮此杯!”
张尘说着,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刘备笑了笑,也饮下一樽。
一樽饮罢,刘备又对孔融道:“孔大人,今黄巾既已平息,我兄弟三人也无需再留在此处。今日,特向大人辞行,明日一早,备便率军离开。”
“怎么?玄德这么快就要走?”孔融道,“何不多住几日,待我聊表谢意,一尽地主之谊?”
刘备道:“孔大人费心了,备本欲南下豫州,投奔袁氏。如今耽搁了许久,恐军中粮草都难以支应到豫州,万不可再迁延了。”
孔融听罢,不由心怀歉疚地说道:“因我之事,险些累及玄德,我之过也。”
说罢,孔融转头对王修道:“叔治,速拨三千石粮草,一千斤黄金,交予玄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