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年轻气盛,可别得罪了周不疑啊!”
“现在能抵挡江东周瑜的,也就是周不疑了。万一激怒了他,撂挑子走人了,咱们再往哪里去寻这样的人物?”
张允点了点头,回头对蔡瑁说道:
“蒯异度说的极是,既然要派蔡中去,你嘱咐他万事小心,不可擅做主张。”
蔡瑁哈哈大笑:
“你们只管放心!”
“官儿不打送礼人,咱们是给他送粮草军饷的,就算是有些不妥之处,周不疑还能咋滴?”
“虽然咱们指望着他守把沿江的门户,难道他不是也仰仗着咱们给他供应钱粮?”
“我就不信他周不疑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便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张允眉头微微皱起,想说什么,但还是终究没有开口。
蒯越则笑着向蔡瑁说道:
“蔡兄,留神啊,今年于你蔡家多有不利。”
“才在北方折了蔡熏,可别再在东边没了蔡中……”
蔡瑁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放心,我谅他周不疑也不敢如此狂妄!”
“还真以为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欺负我蔡家人了!”
……
江夏,沿江一线。
数百艘战船,尽皆傍岸搁浅,进行着彻底的维修和更换。
这些战船,大部分已经服役五六年。
最古老的一些,甚至还是刘表初镇荆州组建水军的时候投放使用的那批。
最近四五年里,随着刘表的年老体衰,精神萎靡,荆州的军政大权,逐渐旁落在士族手中。
以蔡瑁张允为首的荆州上端人物,只顾着克扣军费中饱私囊,几乎已经停止了战船的维修和更新。
周不疑接掌水军的第一件事,便是着令文聘开展大刀阔斧的战船革新。
中军大帐里。
“主公,江夏战船,真正能打的,十不存一。”
“如此大张旗鼓的全部进行修复,万一江东水军突然来犯,我们何以抵敌?”
“若能分批分次的逐渐修复,或许更为妥帖……”
文聘从江边归来,眼看着进度缓慢,心中焦虑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