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扳指给盘出火星子了,“咱家记得,云中郡的太守,好像是那个叫……陆恒的小子?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正是。”小太监赶紧接话。
“哦,想起来了,这小子,当初可是花了重金才买到这个官的,他老子是谁来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算了,不重要。他怎么现在还跟皇甫嵩扯上关系了?难不成,这官帽子还买一送一,附赠造反业务?”张让的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太监冷汗都下来了,这事儿他哪敢乱说。
“哼,管他呢,小虾米还能翻出什么大浪?”张让冷哼一声,手指头在软榻的扶手上敲了敲,“不管他跟皇甫嵩有什么关系,都给咱家盯紧了。找个时间,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知道,这大汉的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别以为当了太守,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有些人,他惹不起!”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安排。”小太监如蒙大赦,赶紧磕了个头。
张让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自言自语道:“陆恒……云中郡……皇甫嵩……这几个名字,怎么就搅和到一块儿去了?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咱家不知道的猫腻?有趣,真是有趣……”
“嘿,我说,你小子还愣着干嘛?还有什么屁要放?麻溜的!”张让看着小太监那副欲言又止的怂样,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太监一个激灵,差点没跪稳,赶忙道:“大人,奴才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大将军何进的,这事儿……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吞吞吐吐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张让眼睛一瞪。他最烦别人说话不利索,尤其是这种关键时刻。
“是……是……”小太监结结巴巴,额头上的汗珠子都快滴到地上了,“奴才听说,何进最近在朝里头,那是上蹿下跳,跟猴儿似的!拉帮结派,还……还插手了咱们在京城的买卖!”
“哦?”张让本来半躺着的身子,猛地坐直了,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这个杀猪的,胆儿肥了啊!他真当自己穿上龙袍就是太子了?还敢动咱家的东西?”
“奴才……奴才听那些人嚼舌根,说何进还放话……”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