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提前准备,也就是这两个月了,细细算来,及笄礼过后再下苏州,也是合适的。
但他刚欲开口,萧琰眸光一闪,似乎洞察人心,又继续开口道:“及笄礼后,陛下便会下旨赐封郡主,届时往来送贺的人不少,今今从前不善与人交际,如今长大了,也应学会应对,磨磨性子才是。”
闻言,公孙向珩垂下了目光,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不知是打消了要带宋稚绾下苏州的念头,还是在斟酌萧琰的话。
好半晌。
他又缓缓抬起头,拧着眉心看向那一大一小相握的两只手……
宋稚绾一听不能去苏州,眼眶霎时就红了,撅着嘴直直地瞪着萧琰,被握住的手也甩了两下,没能甩开。
再开口时,语调都哽咽了几分:“你说不能去就不能去?我为何要听你的?”
脾气一上来就顾不得有旁人在,一口一个“你”,连“太子哥哥”也不肯叫了。
看着掌心里那只握拳的小手,萧琰也是无奈至极,昨日还密谋要引诱他的人,怎的今日就如此狠心,要撇下他去苏州了。
公孙向珩正盯着两人的手沉思,恍惚间他好像被太子殿下剜了一眼,但他再抬头看向萧琰时,却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孤也是为了今今着想,”萧琰伸手将人拉近,语气缓和似在哄人,“不如,等公孙老夫人身子养好,孤派人去苏州将人接来与今今相见,可好?”
“不好!”
宋稚绾使劲将手一抽,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又负气地将身子一转。
硬着脾气道:“我就是想去苏州,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不能做主吗?”
那是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她的亲人在,她为何不能去?
难道应对那些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的往来门客,比她去探亲还重要吗?
宋稚绾现下只觉得平日里明事理的太子哥哥变得有些不可理喻,还十分蛮横专制。
她都未发话,太子哥哥竟三言两语便替她拒绝了。
当着外人的面被拂了面子,萧琰也对她生不起气来。
他气公孙向珩,又不是气她。
于是眼看着宋稚绾坐回了位子上,萧琰也跟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