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愿,朕就把你贬为庶人!”
她自知现下即便东窗事发,萧漠承也不敢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可若是贬为庶人,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纵使她心里恨得泣血,也不得不低头。
她面向萧琰,对着那躲在身后之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宁安县主,是本宫和婉凝言语无状,本宫向你认错,还望县主原谅。”
宋稚绾听得出来,长公主并非真心实意向她认错。
所以她不想站出来,也不想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应付这种局面。
更不想替那些同她生活了八年的将士们原谅长公主,她勾了勾紫袍身侧的那只大掌,轻唤了声:“太子哥哥,我想回去了。”
见宋稚绾迟迟未语,齐婉凝也跪身上前,语气倒是比她母亲诚恳几分,一口一个母女情深:
“稚绾妹妹、县主妹妹,求求你原谅我母亲吧,若是要打要罚,我做女儿的代为受过,求你向表哥求求情,宽恕我母亲吧……”
宋稚绾被她求情的声音扰得头疼,萧琰回头,只见她那好看的柳眉都蹙一块去了。
“今日委屈今今了。”
萧琰心里揪紧,将那只小手牵入掌心里轻声安抚,“孤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今今放心。”
说完,他也无心再去看众人的脸色,只是抬眸朝萧漠承看了一眼,眼中的凌厉未泯。
萧漠承也会过意来,遂点了点头。
待萧琰走后,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再看向地上二人之时,已是冰冷至极。
“太平长公主,褫夺封号,幽禁公主府中,无朕旨意,永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齐婉凝,废除郡主封位,禁足一年。”
“齐国公齐墨,流放岭南,无召不得回京。其余涉案官员,一并捉拿,听候发落。”
回东宫的路上。
宋稚绾方才在席间用饱了膳,现下坐上便辇,已经泛起困意来了。
今日祭祀又起得早,宫宴上又折腾了一通,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想旁的了。
萧琰感受到贴上来的柔软,又见她一颗脑袋往自己怀里贴,闷声不语的,只当她是在为方才宫宴的事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