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像是料到他会如此。
两人走进堂内,公孙向珩又回头把门关上,这才转身看向眼前的男子,眼中却毫无喜色。
“殿下这是何意?”他突然冷声问道。
还未等萧琰开口,公孙向珩又气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眉心拧得能夹死蚊虫。
他又道:“稚绾表妹还差不到两月便及笄了,殿下就如此心急?连两月都不愿再等?”
公孙府偏疼家中女眷,女眷皆是在家中宠到十八、十九了,才舍得相看嫁人。
因而在公孙向珩眼里,宋稚绾也是如家中妹妹一般,是个才长开的小姑娘。
曾祖母同他说,他如今考上了功名,便要庇护京中的表妹,莫要让表妹被人欺负了去。
可他却是有心也无力,莫说他只是个探花郎,即便是状元,也不能同太子抗衡。公孙向珩只觉得心中对宋稚绾万分愧疚。
他眼中的怒怨难掩,萧琰端着好性子听完,便知他是误会了。
虽是误会,可萧琰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满。
这个公孙向珩未免太小瞧他了。
他若要迎娶今今,这几箱薄礼还远不及十分之一,便是用来凑数,萧琰都嫌轻。更何况,若要提亲下聘,也不会下到他公孙向珩的门上,这个公孙向珩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萧琰自顾自地坐下,方才温和的神色也冷淡了几分:“公孙大人误会了,孤并非……”
公孙向珩脑子里绷了根弦,紧张的模样不像是兄长,倒像是看自家金尊玉贵的女儿嫁了个山野村夫的老父亲。
尊卑也顾不上了,张口便抢断了萧琰的话:“并非不想等?难道……”
若是旁人,萧琰定不会容忍有人打断自己的话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可这人到底是今今的表兄,更何况他现下还有求于他,只好忍下。
“难道殿下已同表妹……,”他眼中的震惊如恍然大悟,随即愤愤道,“恕臣直言,殿下此举,简直罔顾人伦礼法!”
表妹年幼,定是太子勾引在先。
劈头盖脸一番控诉,萧琰沉默地揉了揉眉心,抬眼看见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竟被气得发笑。
他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