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好几下头才道:“水蛭!是水蛭!比蚯蚓还可怕许多!”
“水蛭?”萧琰拧着眉回想了一番,“是在水田里的吗?”
“嗯——!是!”她说一个字便要点一下头。
萧琰知她去了水田里摸田螺,可那本子里竟没写她在水田里碰到水蛭。
她自小便最怕这些软体爬虫,定是要吓哭的。
该死的苍渊。
竟瞒了这许多。
萧琰想起她方才撩裙摆的动作,接着急问道:“可是水蛭爬今今腿上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宋稚绾吓得掀开被子就往他怀里躲。
告状似的仰起头看他:“就是爬我腿上了,好几条呢,可吓人了,吓得我连表哥摸的田螺也没敢吃。”
“夜里还做噩梦,梦见水蛭吸在我的腿上……”
萧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抱着人沉默了许久。
微颤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冷静和狠厉:“这庄子怕是和今今犯冲,孤明日便将庄子买下,叫人踏平了这庄子。”
可不是犯冲吗?
在他东宫里养了这许多年,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的心肝肉,去那庄子几天,接二连三地受罪。
叫他如何不心疼?
宋稚绾眼神微微错愕,试图想让自己相信方才那话的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太子哥哥说……说要踏平那个庄子?”她还是难以置信。
萧琰眼底的神色坚定无比,看着她轻“嗯”了一声:“将那庄子踏平,再请大师来将那处的风水改一改,盖个寺庙……”
啪——!
宋稚绾惊得一巴掌打断他的荒唐之言。
她双眼圆溜溜地瞪着他:“太子哥哥说什么呢?那可是曾祖母的庄子,我喜欢那个庄子,怎能说踏平就踏平。”
萧琰被她的巴掌打回了一丝理智,垂眸凝了她半晌,才改了改心思:“那……孤叫大师去庄上看看风水,否则孤心有不安。”
“太子哥哥何时信鬼神之说了?”宋稚绾觉得他神叨叨的。
从前可是半点不信的,虽说会带她去寺庙祈福,可那都是为了哄她安心。
“只要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