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茶盘,二十四片茶芽突然组成“地宫”二字,“听说湖心底下,埋着宋朝的护窑遗址呢。”
四、绣纹里的灭魂警告
沈青禾跟着官员太太们走进更衣室,手中的银针在香云纱披肩上快速游走。她用“水路留白”针法绣出二十四只银蝶,每只蝶翼暗藏一个小字,合起来正是“毁湖灭魂”。这种苏绣秘技,水洗后才会显形,正如五显祠遗址,只有湖水干涸才会现世。
“沈小姐的手艺真是绝了,”柳明修的夫人对着镜子赞叹,“这蝴蝶绣得跟活的似的。”
沈青禾望着镜中夫人晃动的翡翠耳环,突然想起楚云绡后颈的茶渍印——自青海归来,那印记愈发淡了,像即将消散的残魂。她的银针在“灭”字上多扎了三分,血珠渗进纱面,竟在蝶翼形成雷峰塔的倒影。
五、湖心的残魂共振
黄昏时分,陆九渊站在隐雾岛码头,看着沈青禾撑着小船驶向湖心。她手中的“镇湖二十四蝶”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每只蝴蝶的尾翼都缀着母茶树的芽尖。当船桨划破水面的瞬间,湖心突然浮现出雷峰塔的倒影,与勘测图上的地宫坐标完全重合。
“九渊,”沈青禾的声音透过薄雾传来,“还记得前世雷峰塔倒时,护窑符碎成二十四片吗?这里就是当年的镇湖阵眼。”
陆九渊的茶勺突然脱手,掉进湖里激起涟漪。他看见楚云绡的身影在芦苇荡中摇晃,脸色苍白如纸,后颈的印记几乎透明——那是残魂即将消散的征兆。而柳明修的越野车正沿着湖岸驶来,车灯照亮了岸边“生态高尔夫”的巨幅广告牌。
六、权欲的绞索
深夜的茶厂办公室,柳明修的保温杯在桌上磕出闷响:“九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推过一份文件,封面上“土地收购协议”的烫金字刺得人眼花,“你要是不同意,茶厂的扩建批文、楚云绡母亲的靶向药配额,可都要打水漂了。”
陆九渊望着文件上的公章,忽然想起沈青禾绣在他衣领的暗纹——那是五显祠地宫的方位图。他的指尖划过“柳明修”的签名,发现落款日期正是跨国集团注册的日子,齿轮袖扣的图案在灯光下与文件水印重合。
“柳主任,”他忽然轻笑,“您确定要在护窑符的阵眼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