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阳光刺破鹰嘴崖的雾霭,阿杏的茶籽手链突然发出微光,指引着密道深处的石阶。阿和握着她的手,触到腕间茶籽的纹路——那是十年前父亲在火场塞给她的,每颗都刻着“信笑笑”卦象的残纹,此刻正与陆九渊给的“茉莉银针”茶包共鸣。
“阿和,你看!”阿杏忽然指着石壁,那里嵌着半片焦黑的茶饼,饼面上竟烙着双生蝶的印记,“是爹当年藏的‘鹰嘴雪芽’,只有花妖居住的茶树才能制成。”她的指尖抚过蝶翼,茶饼突然发出清香,石壁上浮现出朦胧的幻象:十年前的雨夜,老茶农将她推入密道,自己转身时,背后竟背着与陆九渊相同的七香茶担。
“原来,爹也是南风堂的人。”阿和轻声道,怀中的玉佩与石壁印记相触,竟显形出陆九渊与月神共舞的虚影,“他说过,茶香能渡魂,原来渡的是九世轮回的劫。”
密道尽头豁然开朗,一片被妖火焚过的茶田在晨露中苏醒。阿杏的茶籽手链突然绷直,指向焦土中唯一的绿芽——那是株双生茶树,枝头挂着与陆九渊茶担相同的褪色酒旗,旗角“南风小筑”四字,正被晨露洗出蝶形暗纹。
“种下这些茶籽吧。”阿和掏出陆九渊给的茶包,里面的“茉莉银针”竟已生出细小的根须,“他说过,穷日子就着茶香过,可我觉得,这茶香里藏着整个春天。”
茶田外,沈青禾的剑尖挑开最后一块“白虎”灯笼,露出里面藏着的三阴绝阵图。柳如是水袖一挥,金粉洒在图上,竟显形出无数被迷香控制的茶农——他们后颈的蝶形红痣,正随着阿杏种下的茶籽,一颗接一颗地褪色。
“原来,陆哥早把破阵的钥匙藏在茶籽里。”柳如是轻笑,腕间的山茶籽手链与图上的双生蝶印记相触,“《牡丹亭》新改的戏词该这么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田里埋的是渡魂钱。’”
沈青禾忽然按住她的手,剑穗上的玉佩发出强光,映出三阴绝阵中央的面具人——他正将护院们的“替劫印”融入阵眼,每颗茶籽的芽尖,都对应着一个红尘客的命星。“他在借阿杏的茶籽,吸走凡人的生魂。”
“那就让他尝尝,茶香里的剑胆。”陆九渊的铜铃声从头顶传来,他竟抱着茶篓坐在崖顶的松树上,“沈姑娘,用你的剑穗引动茶籽共鸣;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