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他云淡风轻道:“我被一名樵夫救下,在樵夫家里养了很久的伤,所以你没能看到我。”
他不忍说,那名樵夫真正做了些什么。
他也不忍说,他步入更深的黑暗便是从那名樵夫开始。
那些过往,他不愿意提及,因为那会让他压抑不住杀意。
他这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衣,并非是因为他喜欢,反正他已经看不到了,就算红配绿又如何?
他以这干净的模样出现在小姑娘面前,全然是为了掩盖一身黑暗与罪孽。
所以他那些记忆,不提及也罢。
不是不堪,而是太过血腥黑暗,可别污了小姑娘的耳。
就当他还是那春光融融的午后,慌不择路逃窜的少年。
毕竟那时的他,还能看到光,眼里也还倒映着光影。
白明微一眼就看出风轻尘的刻意隐瞒,但她也没有追问——能让风轻尘这样的男人,在很长时间情不自禁淡了笑容的过往。
绝非什么好事。
她不会去触及别人的伤痛,于是岔开话题:“方才那药瓶,是摔碎了么?”
风轻尘见白明微转移话题,也没有继续说着他不着调的话,更没有戳破白明微的明知故问。
他从另外一只袖底捞出药瓶,笑吟吟地道:“那不值钱,破了便破了吧!我来给你上药。”
白明微立即拒绝:“我自己来即可,不劳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