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抱着一个小竹篓,竹篓里是碎米粗糠,可见她适才正在喂食。
要是白明微还醒着,不免又会惊叹,东陵许多地方的百姓,便是连糠噎饭也吃不上,而这妇人却毫不疼惜地用来喂鸡鸭。
一条小黄狗从妇人的背后露出脑袋,好奇地嗅吸来人。
妇人弯腰挡住小黄狗,“咻咻”地驱赶它。
护卫立即捧上银子:“嫂子,我们夫人承受不住旅途的奔波,寒气入体,眼下高烧不退,还请嫂子腾一个房间,给我们夫人休息养病,多谢嫂子。”
妇人打量了一眼人群,格格不入的气度,低调却华丽的衣裳,都昭示着这群人来头不小。
然而她还是毫不犹豫把院门完全打开,也不问缘由,笑容和煦地道:“银子就不必了,出门在外,哪里没有困难的时候,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快些把你们夫人带进来,我们村子有位大夫,我去把大夫给你们请来。”
说话间,妇人朝着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灶房喊了一声:“春秀!”
一名年轻的妇人从灶房里走出来,她把手在围腰上擦了擦,笑吟吟地应道:“娘,您唤媳妇?”
妇人看向外间抱着白明微的风轻尘一眼,吩咐道:“先把手头的活计放一放,去把客房好好收拾一下,这位公子的夫人生病了。”
“被子木炭都要准备齐全,等安顿好夫人后,再给客人们上一些热茶,大雪天赶路,一定冻坏了,我去村头请黄大夫过来。”
护卫立即道:“嫂子,少夫人,不用麻烦了,只需给我们夫人准备一个落脚地即可,我们下人皮糙肉厚的,在外边随便搭个棚子也成,就不劳烦嫂子和少夫人了。”
妇人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村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来者皆是客。”
护卫还想说什么,听到风轻尘一声轻咳,他向妇人行了个礼:“多谢嫂子。”
妇人脸带笑意,催促儿媳赶紧去办,随即把一行七人迎进屋里,又将正在干活的儿子叫来待客,她则连忙赶去请大夫。
简陋的房间,几乎没有多少摆设,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就连床榻上的棉被,虽然被套浆洗得发白,却散发着清香的皂角味,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