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什么是大贱种……生了小……贱种”
怕父皇没听清楚，抱着容珩大腿的岁安抽抽噎噎地又问了一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容珩闻言脸色大变，当即蹲下身子用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拂去岁安脸上的珍珠泪串。
“不过是些疯言疯语罢了，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他的声音淬了冰，大手却是将岁安抱了起来，身后的宫女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
苏清绾垂下眼眸，再抬头时却是眼眶通红像只小兔子望了容珩一眼，便又堪堪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一眼。
“绾……”
容珩刚要叫出声来，怀中的小人扭了扭身子，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红着眼一本正经道：
“爹爹，不要问，多陪陪我和阿娘。”
“我们只有和你在一起，他们才不会被骂大贱种生了……小贱种。”
说着岁安便将下巴放在容珩的肩上，一言不发，很是沉默的样子。
苏清绾失望的眼神、岁安的话语像是一把刀死死凌迟着他的心。
很疼，很疼。
他不能让绾绾再次失望，三年前没有保护好她就已经失望过一次了。
一想到这里，容珩看着苏清绾拧眉问道：
“发生何事”
苏清绾依旧不为所动。
跪在地上的雨落和德福相视一眼，便跪了出来颤声道：
“皇后娘娘宫里的嬷嬷嫌公主看上的东西多，一时不忿，便骂了主子二人。”
说着，雨落鼻尖一酸，哽咽道：
“这当着我们的面儿都骂得那么难听，谁知道背后还指不定怎么骂呢！”
德福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青紫一片，便见他匍匐在地，含泪道：
“老奴说句不好听的，你和娘娘还活着都受了这天大委屈。
这无论如何都不该骂到公主头上，公主才三岁，她能懂什么？
一个五六十岁的仆人，竟骂起公主来，实在是不成体统。 ”
容珩听着底下的奴才一五一十地将凤仪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面色铁青。
他未曾想到皇后这般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