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秦淮河一如既往的平静,她们两人徜徉在其间确实扎眼。
姜姚盯着那惟帽有些愤愤不平。这到底是什么,十二娘有这么见不得人吗?矫情。
一辆马车哒哒路过。马车在她们不远处停了下来。一小厮径直朝她们跑了过来,他面红耳赤,抓耳挠腮递过来一枝金菊。
“送我?”姜姚后退两步。第一次有男生给她递花,她有些不知所措。欣喜,惊诧交织在一块。
那小厮点头,朝那马车指了指,羞赧低头道:“这枝花是我们少爷送给你家小姐的。”
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个俊俏的郎君朝她们这边颔首。
“少爷?小姐?小厮与丫头。”姜姚疑惑望向十二娘。她俩之间用惟帽区分差距,这怎么可能呢?这人眼瞎了吧?
那小厮把金菊塞到姜姚手中,羞赧跑开了。车上的郎君朝这边招了招手,马车这才缓缓离开。
“十二娘,惟帽借我带两条。”姜姚掀开了惟帽的帘子,把那枝金菊花递了进去。
“我不出门,你随意。”十二娘一把拽过那枝金菊。金菊的花盘硕大无比,香味扑鼻。
“这人有病,晦气,又不是殡葬业务,送什么菊花。”姜姚不屑冷哼。她暗自发誓:有人如若敢送她菊花,她非打爆那人的头。
“晦气?什么葬?夏荷,你这是何意。”十二娘掀开惟帽不解问道,她用那花打了姜姚一下。
“菊花不都上坟用吗?这花晦气。”姜姚怯怯说道。她的理解有误,她记忆有偏差吗?清明送菊花不是历来的风俗吗?
“菊花高洁,它是花中四君子,象征着君子的美德,正直、坚韧和高雅。你怎么能说它晦气呢?你是读了什么邪书。”十二娘疑惑看着她,夏荷全身上下透着一丝古怪。她对诗词歌赋的理解有很大的问题。
“十二娘,那是我理解错误了。”姜姚讪笑道,不同朝代对菊花理解不一致,她不该胡言乱语的。
“理解错误,不该呀。”十二娘还在纠结这个话题。姜姚烦躁拉上她跑了起来。
“夏荷,你干嘛。”十二娘跑得气喘吁吁。她身体弱,跑不动。
“国子监下学了。”姜姚说毕,国子监的钟声恰如其分在秦淮河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