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跳脱,这也太能折腾了。
“送别。”姜姚挥舞手臂说道。昨日,她在归园听到,姚弦年后就转学去北方了,这几日会在国子监,花娘子拜托之事,她尚未完成。
姜姚拎上两瓶桂花冬酿瑟缩走在街道上。近日,一场雪连着一场雪。道路两边结着厚厚一层冰。前几日,她滑倒,摔了一跤,今日,她谨记前几日教训,走得格外的小心。
走止国子监,正巧听到钟声响。天寒地冻的,花园内冷冷清清,半数的松柏让雪压弯了,真冷呀,连一个鬼影也没瞅见。
姜姚赌气般踢着雪,一路冒雪走来,鞋子早已湿透,这踢来踢去也是无趣,她一声长叹:姚弦到底在那个教室?
“小娘子,你找谁?”一个冷清的声音在花园里回荡。
“好久不见。”姜姚回头,黄忠抱着暖手炉,仰着头,站在新的标的物——日晷旁。
“日晷娘子。”黄忠迎着簌簌落下雪沫子,笑着道:“稀客。”
“什么?”姜姚噔噔跑了过去,脚趾早已失去知觉。她整个人笨笨的,看起来像个木头人。幸好,国子监早已让人清扫过,厚厚积雪全堆得树下。
“晴天,日晷有影,小娘子则出现,今日,天色暗沉,小娘子却来了,稀奇呀。”黄忠喋喋不休说道,深刻总结着她的出行规律。
姜姚无力反驳,黄忠总结到位。谁都不会冒着风雪天出来闲逛受冻吧?她又不是受虐狂。
“黄忠,你知道姚弦在那个教室吗?”姜姚小心的哈着气,搓着手。这鬼天气,她干嘛要出来。搂着小奶狗躺在床上不好吗?
“姚二公子?”黄忠冷笑道。他背过身子,十分不客气嘟囔道:“小娘子,什么人你都敢勾搭吗?”
什么叫什么人都敢勾搭,黄忠是不是有大病。她跟他什么关系,要他来管。姜姚愤愤不平想着。可她又想着此行的目的,长叹一声道:“璎珞书院的小娘子前来拜托我,给姚弦送一幅画。”
“喔?”黄忠不相信问道,发出一声怪叫。
“不信?”姜姚低着头在袖子里摸索着。这郎君的斓袍设计科学,袖子大,什么东西都塞得下。
“切慢,我去去就来。”黄忠抿嘴笑了,淘气噘嘴,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