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
李助和薛度二人都愣住了,他们眼中的糜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从喝酒开始,糜貹之前可从未如此慷慨激昂地表达过自己的任何观点。
若不是他们一直和糜貹待在一起,还以为糜貹会不会是“鬼上身”了。
糜貹察觉到两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哎!两位哥哥,你们可别这样看我,我脸上又没有花。
你们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郑天寿在一旁笑呵呵地解释道:
“其实这些啊,我和糜貹哥哥刚刚说的话,都是我们平时与花荣哥哥闲聊的时候,从他那儿听来的。
就我和糜貹哥哥这样的普通人,就算把脑子想破了,也想不出这些大道理来。”
李助听郑天寿这么一说,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这一路上,他已经从二人嘴里听到过许多花荣对当今局势的独到判断,所以现在听到这些,倒也不觉得太过奇怪。
一旁的薛度则像是被这些话击中了内心深处柔软,他的内心在这一瞬间,因这些话语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带着一众兄弟和徒弟们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地舞狮挣钱谋生,平时省吃俭用,连病都不敢找大夫瞧瞧,可一年到头来,大家依然还是吃不饱、穿不暖。
而那些看他们表演的权贵之家,每天浪费的东西,估计他们一辈子也享受不了。
他此生都刻骨铭心,那个炽热似火的夏日午后。
骄阳似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青石板被晒得滚烫,似乎散发着起丝丝热气,飘逸着焦灼的气息。
四岁的小妹紧握着那褪色的狮头流苏,如握住稀世珍宝,她的双脚竭力踮起,小巧的身躯微微前倾,目光死死地锁住雕花窗内堆积如山的绿豆糕。
那糕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丝丝甜香若有若无地飘来,撩拨着小妹的心弦,她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吞咽的动作里满是渴望。
刹那间,半块布满霉斑的残糕从窗内被狠狠掷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难堪的弧线,“啪”地落在小妹脚边。
紧接着,一阵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