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所有的亲人,又见证竹马的死亡后,她曾也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他身上。
他颧骨的黑痣,他相似的面容,她被所有人欺辱时他伸出的双手,曾被她当做活下去的信念。
她欺骗自己,将所有的精力和感情放在季修远身上,去讨好他照顾他,以此获得谢家给予的喘 |息和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直到他把她狠狠踩在泥泞之中,将她的真心反复践踏。
她怎么能把他当做记忆中那个少年呢?皮囊的赝品,如何比得上那个少年的真迹?
他永远不是他。
“季修远,我再说一次,”许瑾禾呼出一口浊气,“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是一直想赶我走吗?如今你如愿了。”
事实上,刚开始明明是季修远提出在一起的,可惜她似乎只是他消遣的乐子亦或恶趣味,他不让她走,却无时无刻不在逼她走。
她神色冷漠地扫了一眼眉梢露出喜悦的谢知意,得体地颔首微笑,“不好意思,我要去找我爷爷,就先行告辞了。”
宴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身为宴会主人,许老先生于情于理需要安抚一下。不然此刻她也不会落单。
许瑾禾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高傲又决绝。
季修远总能被谢知意的三言两语所挑拨影响,一次又一次污蔑伤害她。
说到底,不过是不在乎她。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比他更关心她。
许瑾禾摩擦着手上的打火机,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表面,深深呼出一口气。
有机会再还给他吧。
“好,好。”季修远看着许瑾禾离去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指节甚至因用力而泛白,他猛然转身拉着谢知意大步离开。
“许瑾禾,希望你别后悔!”
……
裴景之握着方向盘的手,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内心的不悦与烦躁。
“怎么回事啊?突然把你喊回去,” 男人姿势堪称豪迈地呈“大”字坐在后座,酒红色的头发和蓝宝石耳钉相映,生生衬出一股嚣张之意。他看着裴景之歪了一下头。
“话说,你就这么